第 9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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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0 章
兩姐妹的戰鬥顯然是無法避免了。
秋紀奈奈看出來她倆需要一點發洩,所以沒打算攔著她們。
但是打架不能在家裏打。
這個家要是再多裝修幾次，管理財務的伏黑杏子和管理雜事的灰原雄一定會拎著她嘮叨很多天。
於是陀艮再次閃亮登場。
禪院真希早就習慣了被拉進領域這個過程，雖然她沒有咒力沒辦法展開領域,但是也會參與漏瑚它們的領域課程。
妹妹真依就沒這麽淡定了。
早在特級咒靈的氣息出現在身邊的時候就僵硬起來。
被拉進領域之後更是立刻把姐姐護在了身後,一臉警覺地盯著慢悠悠泡進海裏的陀艮，手裏的子彈差點就要發射出去。
秋紀奈奈飛快地解釋：“這也是五條悟請來的老師之一,不要害怕。”
“老師？！”
禪院真依看著那個看上去無比兇殘的特級咒靈,忍不住提高音量：“你們東京高專，已經開始用特級咒靈當老師了？！”
聽上去很離譜,看上去也很離譜。
但是一想到這是那個五條悟做的事情,禪院真依居然覺得有幾分可信。
畢竟他可是連兩面宿儺的容器都要收做學生的狠人。
不對，就算是五條悟那個無法無天的最強咒術師，以前也沒有傳出這麽狂妄的消息。
而且看那個叫秋紀奈奈的女孩和那個特級咒靈的親昵樣子,把咒靈當老師的這個決定，怎麽看怎麽像是她幹的。
所以說,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麽來頭？
難道是咒靈操術的擁有者？
當年那個詛咒師夏油傑的確也契約過特級咒靈，百鬼夜行的時候讓前去支援的咒術師們吃足了苦頭。
如果是新的咒靈操使，的確有可能帶著特級咒靈投靠五條悟,幫助他做事。
禪院真依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只毫無攻擊欲望,一個勁玩水的特級咒靈,慢慢放下了武器。
“看來那位最強找到了個好幫手,怪不得他這麽有把握,就這麽直接讓你和我交涉,也不怕我不肯答應。”
她冷哼一聲,“我要是不答應，恐怕就走不出這裏了吧。”
禪院真依這番話，顯然是全然把五條悟當做了幕後主使,給他塑造了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形象，以為他的心機之深沈也能擔得起最強這個名頭。
五條悟的名義這麽好用，當然要多用一用。
秋紀奈奈沒有糾正她的意思，反而誤導道：“五條老師把真希當作在意的學生，你是真希的妹妹，不管你同不同意，他都不會對你怎麽樣的。”
被妹妹呈保護姿態攔在身後禪院真希正在發楞。
被提到了名字，她才回過神來，眨眨眼，看向了禪院真依。
禪院真依冷硬著一張臉，眼神似嘲非嘲，“妹妹？”
“那也要某個人把我當妹妹才行啊。”
說完，她又輕嗤了一聲。
禪院真希看到她這副樣子，楞了一下，竟然微微笑起來。
秋紀奈奈看到學生這副表情，立馬就明白了。
她十分有眼色的退到了陀艮旁邊，拍拍它的腦袋，讓它把自己送出去。
這兩姐妹有什麽矛盾，這一次應該可以全部解決吧。
癱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的小召喚師不確定的想。
姐妹之間門的這一架究竟有沒有打起來，秋紀奈奈並不知道。
領域裏發生了什麽，她也不知道。
少女在沙發上快要等到睡著的時候，陀艮歡快的“噗噗”聲在耳邊響起，小腿也傳來了被尾巴大力拍打的觸感。
她睜開眼。
領域解除，姐妹兩已經站在了她面前。
秋紀奈奈揉了揉眼睛，語氣裏帶著困意，“已經商量好了嗎？”
她打量了一下兩個人，沒發現她們身上有什麽打鬥的痕跡。
但這也不能判斷，畢竟她們兩個怎麽也不會打出生死決鬥的架勢，要是打起來了，稍微整理整理也看不太出來。
秋紀奈奈猜測著她們解決問題的方式，對面的禪院真依也在眼神覆雜的看著她。
剛剛在領域裏，兩人解決心結的方式簡單粗暴。
禪院真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得無比坦誠，居然和她攤開來明明白白的把當年的事情重新講清楚了。
差點懷疑自己姐姐被奪舍的禪院真依張了張口，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出聲音。
將隱藏了多年的心裏話全盤托出之後，禪院真希向自己的妹妹張開雙臂：“要抱抱嗎？”
她透露出來的意思十分明顯——
來吧，來和我擁抱，來站在我這一邊，永遠不要再分開。
攥緊雙拳的少女試圖通過眨眼來掩蓋突如其來的眼淚。
禪院真依想要繼續嘲諷，接著嗤笑。
但是她已經做不到了。張牙舞爪的刺猬輕易被抓住了最柔軟的地方，她光是克制自己不要撲上去就已經花光了全部的力氣。
如果抱上去，就代表著她選擇了禪院真希，不再去管任何立場和堅持，而是和從前一樣，盲目的追隨著姐姐的一切。
擁抱的欲望和想要流淚的欲望同樣不可控制。
禪院真依咬著牙流著淚，沖上前狠狠抱住了自己這個混蛋姐姐。
就這樣吧。
和以前一樣又怎麽了。
只要能牽著姐姐的手，只要能站在姐姐身後，她就可以永遠是那個不需要長大的小孩。
這樣差點把肋骨勒斷的擁抱持續了很長很長。
禪院真希幹脆就這麽抱著她，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發，將秋紀奈奈的所有事情說出口，仿佛已經篤定了妹妹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。
被姐姐拿捏的禪院真依在姐姐背後拍了一掌，但還是乖乖的聽了下去。
然而越聽她的表情越奇怪，所有覆雜的情緒都散了個幹凈，連姐姐的懷抱都呆不下去了。
真希這家夥在說些什麽奇幻小說故事？
什麽鬼魂覆生，什麽神明使者，什麽魔法師？
她推開禪院真希，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姐姐的表情，發現她的確是在一本正經的說這些奇怪的話。
禪院真依忍不住伸出手搭在她的額頭上，“你沒發燒啊，怎麽就開始說胡話了。”
魔法師這種東西，聽上去和他們這個世界都不是一個體系的，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。
禪院真希笑了笑：“不相信？”
她這幅神態，讓一向了解她的禪院真依心裏一咯噔。
不會吧……
這就是出了領域之後，秋紀奈奈被禪院真依當作珍稀動物一樣觀察的原因。
真依最終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：“所以，秋紀小姐是一位魔法師？”
“看來你們是說清楚了，”秋紀奈奈很是滿意地笑起來，點頭肯定了她，“沒錯哦，我是一個魔法師沒錯。”
既然她能問出這種話，就說明她的立場已經被禪院真希確定，小召喚師也就不藏著掖著了。
她攤開手，隨便施展了幾個小魔法。
剛才還一臉質疑的禪院真依瞬間門就楞在了原地，張大了嘴巴，一副重塑世界觀的表情。
站在一邊看著自家妹妹表情變化的禪院真希，理解了聖誕節那時候笑得一臉開懷的伏黑杏子。原來看著別人被魔法震驚，居然這麽爽。
收回掌心的小型魔法陣，秋紀奈奈拍了拍手：“現在你已經都知道啦，那我們就該正式進行第一步了。”
“幫你們完全釋放你們的天賦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禪院真希回想起了那個能讓狗卷棘正常說話的魔法。
她的呼吸逐漸加重起來，心跳也越來越快。
一種預感籠罩了她。
“所以，”馬尾少女頓了頓，“老師是打算對我們用魔法嗎？”
秋紀奈奈點頭：“沒錯！”
天與咒縛。
這個名詞，早在伏黑甚爾和小召喚師解釋過之後，她就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門。
在咒術界的無數規則之中，這個可以稱得上是真正觸碰到世界法則的規則，才是秋紀奈奈最為感興趣的。
就像灰原雄所說，咒術師設下“帳”時所定下的束縛越多，“帳”的能力就越強。
而天與咒縛指的就是人類和這個世界的法則定下約定，束縛越多，法則所給予的能力就越是強大。
這樣直接觸碰到世界核心的能力在這個世界的咒術界並不受重視，從伏黑甚爾的各種資料中就可以看出，舍棄咒力強化□□這一方向，對於咒術界來說只能算是不入流。
不過這也是以前的咒術界了。
高層即將被淘汰，等到禪院家被她們兩姐妹拿下之後，這樣的天與咒縛的存在就不可能再被視為末流能力。
所以秋紀奈奈打算再次使用魔法陣，完全發揮出學生天與咒縛的真正實力。
真希和真依這一對雙生姐妹，出生起便是天與咒縛的擁有者。
姐姐真希原本應該失去全部咒力，成為如同伏黑甚爾一樣身體強度極為強大的人。
妹妹真依則應該體質弱小，但擁有極為深厚的咒力和天賦極強的構築術式。
但她們又是雙生姐妹，因此共享了對方的能力。
姐姐有了堪比普通人的咒力，妹妹有了和正常人一樣的體質，從而導致兩人的天與咒縛都不完全，天賦也處在了極為尷尬的不上不下階段。
除非她們其中一人以死亡來獻祭，讓另一個人獲得完整的天與咒縛，否則沒有解法。
當然，這只是秋紀奈奈出現之前的情況。
小召喚師在研究了狗卷棘的咒言情況之後，就逐漸摸清了咒術的規律。
於是她同樣找到了如何解決這件事的方法。那就是和當時幫助狗卷棘一樣，同樣構造出一個名為“欺騙 的魔法陣。
只不過這一次的魔法陣不是用來欺騙咒術師體內的術式，而是用來欺騙這個世界的規則，也就是欺騙所謂的“天 。
只要兩個人都印上這樣的“欺騙 魔法陣，讓她們各自身體裏的法則都認為對方已經死去，讓規則認為她們之間門的雙生聯系已經斷了，就能夠把姐妹倆都變回完整的天與咒縛。
這種魔法陣比那時候為狗卷棘設計的那種難上不少，但好在秋紀奈奈通過這幾天的研究，已經基本成功了。
等到有了把握之後，小召喚師才給學生發了信息，讓她將妹妹帶過來。
“做好準備哦。
秋紀奈奈攤開手。
兩個花紋相似又不同的魔法陣依次亮起，飛進了真希和真依的心口。
那一瞬間門，不只有法則被魔法陣欺騙，她們也同樣被欺騙了。
雙生姐妹那若有若無的聯系就這麽斷開，巨大的悲慟潮水一樣湧上來。
姐姐死了/真依死了？！
兩個人的頭腦都在霎時間門一片空白。
直到她們機械一樣轉頭，看到和對方一直交握的手，才紛紛松開那口氣。
緩過來之後，禪院真希難得有些幼稚地晃了晃手腕，“這種時候，可千萬不能放開手。
禪院真依將眼淚憋回去，低低的“嗯
了一聲。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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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姐妹的戰鬥顯然是無法避免了。
秋紀奈奈看出來她倆需要一點發洩,所以沒打算攔著她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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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陀艮再次閃亮登場。
禪院真希早就習慣了被拉進領域這個過程，雖然她沒有咒力沒辦法展開領域,但是也會參與漏瑚它們的領域課程。
妹妹真依就沒這麽淡定了。
早在特級咒靈的氣息出現在身邊的時候就僵硬起來。
被拉進領域之後更是立刻把姐姐護在了身後,一臉警覺地盯著慢悠悠泡進海裏的陀艮，手裏的子彈差點就要發射出去。
秋紀奈奈飛快地解釋：“這也是五條悟請來的老師之一,不要害怕。”
“老師？！”
禪院真依看著那個看上去無比兇殘的特級咒靈,忍不住提高音量：“你們東京高專，已經開始用特級咒靈當老師了？！”
聽上去很離譜,看上去也很離譜。
但是一想到這是那個五條悟做的事情,禪院真依居然覺得有幾分可信。
畢竟他可是連兩面宿儺的容器都要收做學生的狠人。
不對，就算是五條悟那個無法無天的最強咒術師，以前也沒有傳出這麽狂妄的消息。
而且看那個叫秋紀奈奈的女孩和那個特級咒靈的親昵樣子,把咒靈當老師的這個決定，怎麽看怎麽像是她幹的。
所以說,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麽來頭？
難道是咒靈操術的擁有者？
當年那個詛咒師夏油傑的確也契約過特級咒靈，百鬼夜行的時候讓前去支援的咒術師們吃足了苦頭。
如果是新的咒靈操使，的確有可能帶著特級咒靈投靠五條悟,幫助他做事。
禪院真依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只毫無攻擊欲望,一個勁玩水的特級咒靈,慢慢放下了武器。
“看來那位最強找到了個好幫手,怪不得他這麽有把握,就這麽直接讓你和我交涉,也不怕我不肯答應。”
她冷哼一聲,“我要是不答應，恐怕就走不出這裏了吧。”
禪院真依這番話，顯然是全然把五條悟當做了幕後主使,給他塑造了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形象，以為他的心機之深沈也能擔得起最強這個名頭。
五條悟的名義這麽好用，當然要多用一用。
秋紀奈奈沒有糾正她的意思，反而誤導道：“五條老師把真希當作在意的學生，你是真希的妹妹，不管你同不同意，他都不會對你怎麽樣的。”
被妹妹呈保護姿態攔在身後禪院真希正在發楞。
被提到了名字，她才回過神來，眨眨眼，看向了禪院真依。
禪院真依冷硬著一張臉，眼神似嘲非嘲，“妹妹？”
“那也要某個人把我當妹妹才行啊。”
說完，她又輕嗤了一聲。
禪院真希看到她這副樣子，楞了一下，竟然微微笑起來。
秋紀奈奈看到學生這副表情，立馬就明白了。
她十分有眼色的退到了陀艮旁邊，拍拍它的腦袋，讓它把自己送出去。
這兩姐妹有什麽矛盾，這一次應該可以全部解決吧。
癱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的小召喚師不確定的想。
姐妹之間門的這一架究竟有沒有打起來，秋紀奈奈並不知道。
領域裏發生了什麽，她也不知道。
少女在沙發上快要等到睡著的時候，陀艮歡快的“噗噗”聲在耳邊響起，小腿也傳來了被尾巴大力拍打的觸感。
她睜開眼。
領域解除，姐妹兩已經站在了她面前。
秋紀奈奈揉了揉眼睛，語氣裏帶著困意，“已經商量好了嗎？”
她打量了一下兩個人，沒發現她們身上有什麽打鬥的痕跡。
但這也不能判斷，畢竟她們兩個怎麽也不會打出生死決鬥的架勢，要是打起來了，稍微整理整理也看不太出來。
秋紀奈奈猜測著她們解決問題的方式，對面的禪院真依也在眼神覆雜的看著她。
剛剛在領域裏，兩人解決心結的方式簡單粗暴。
禪院真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得無比坦誠，居然和她攤開來明明白白的把當年的事情重新講清楚了。
差點懷疑自己姐姐被奪舍的禪院真依張了張口，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出聲音。
將隱藏了多年的心裏話全盤托出之後，禪院真希向自己的妹妹張開雙臂：“要抱抱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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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院真依想要繼續嘲諷，接著嗤笑。
但是她已經做不到了。張牙舞爪的刺猬輕易被抓住了最柔軟的地方，她光是克制自己不要撲上去就已經花光了全部的力氣。
如果抱上去，就代表著她選擇了禪院真希，不再去管任何立場和堅持，而是和從前一樣，盲目的追隨著姐姐的一切。
擁抱的欲望和想要流淚的欲望同樣不可控制。
禪院真依咬著牙流著淚，沖上前狠狠抱住了自己這個混蛋姐姐。
就這樣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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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院真希幹脆就這麽抱著她，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發，將秋紀奈奈的所有事情說出口，仿佛已經篤定了妹妹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。
被姐姐拿捏的禪院真依在姐姐背後拍了一掌，但還是乖乖的聽了下去。
然而越聽她的表情越奇怪，所有覆雜的情緒都散了個幹凈，連姐姐的懷抱都呆不下去了。
真希這家夥在說些什麽奇幻小說故事？
什麽鬼魂覆生，什麽神明使者，什麽魔法師？
她推開禪院真希，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姐姐的表情，發現她的確是在一本正經的說這些奇怪的話。
禪院真依忍不住伸出手搭在她的額頭上，“你沒發燒啊，怎麽就開始說胡話了。”
魔法師這種東西，聽上去和他們這個世界都不是一個體系的，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。
禪院真希笑了笑：“不相信？”
她這幅神態，讓一向了解她的禪院真依心裏一咯噔。
不會吧……
這就是出了領域之後，秋紀奈奈被禪院真依當作珍稀動物一樣觀察的原因。
真依最終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：“所以，秋紀小姐是一位魔法師？”
“看來你們是說清楚了，”秋紀奈奈很是滿意地笑起來，點頭肯定了她，“沒錯哦，我是一個魔法師沒錯。”
既然她能問出這種話，就說明她的立場已經被禪院真希確定，小召喚師也就不藏著掖著了。
她攤開手，隨便施展了幾個小魔法。
剛才還一臉質疑的禪院真依瞬間門就楞在了原地，張大了嘴巴，一副重塑世界觀的表情。
站在一邊看著自家妹妹表情變化的禪院真希，理解了聖誕節那時候笑得一臉開懷的伏黑杏子。原來看著別人被魔法震驚，居然這麽爽。
收回掌心的小型魔法陣，秋紀奈奈拍了拍手：“現在你已經都知道啦，那我們就該正式進行第一步了。”
“幫你們完全釋放你們的天賦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禪院真希回想起了那個能讓狗卷棘正常說話的魔法。
她的呼吸逐漸加重起來，心跳也越來越快。
一種預感籠罩了她。
“所以，”馬尾少女頓了頓，“老師是打算對我們用魔法嗎？”
秋紀奈奈點頭：“沒錯！”
天與咒縛。
這個名詞，早在伏黑甚爾和小召喚師解釋過之後，她就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門。
在咒術界的無數規則之中，這個可以稱得上是真正觸碰到世界法則的規則，才是秋紀奈奈最為感興趣的。
就像灰原雄所說，咒術師設下“帳”時所定下的束縛越多，“帳”的能力就越強。
而天與咒縛指的就是人類和這個世界的法則定下約定，束縛越多，法則所給予的能力就越是強大。
這樣直接觸碰到世界核心的能力在這個世界的咒術界並不受重視，從伏黑甚爾的各種資料中就可以看出，舍棄咒力強化□□這一方向，對於咒術界來說只能算是不入流。
不過這也是以前的咒術界了。
高層即將被淘汰，等到禪院家被她們兩姐妹拿下之後，這樣的天與咒縛的存在就不可能再被視為末流能力。
所以秋紀奈奈打算再次使用魔法陣，完全發揮出學生天與咒縛的真正實力。
真希和真依這一對雙生姐妹，出生起便是天與咒縛的擁有者。
姐姐真希原本應該失去全部咒力，成為如同伏黑甚爾一樣身體強度極為強大的人。
妹妹真依則應該體質弱小，但擁有極為深厚的咒力和天賦極強的構築術式。
但她們又是雙生姐妹，因此共享了對方的能力。
姐姐有了堪比普通人的咒力，妹妹有了和正常人一樣的體質，從而導致兩人的天與咒縛都不完全，天賦也處在了極為尷尬的不上不下階段。
除非她們其中一人以死亡來獻祭，讓另一個人獲得完整的天與咒縛，否則沒有解法。
當然，這只是秋紀奈奈出現之前的情況。
小召喚師在研究了狗卷棘的咒言情況之後，就逐漸摸清了咒術的規律。
於是她同樣找到了如何解決這件事的方法。那就是和當時幫助狗卷棘一樣，同樣構造出一個名為“欺騙 的魔法陣。
只不過這一次的魔法陣不是用來欺騙咒術師體內的術式，而是用來欺騙這個世界的規則，也就是欺騙所謂的“天 。
只要兩個人都印上這樣的“欺騙 魔法陣，讓她們各自身體裏的法則都認為對方已經死去，讓規則認為她們之間門的雙生聯系已經斷了，就能夠把姐妹倆都變回完整的天與咒縛。
這種魔法陣比那時候為狗卷棘設計的那種難上不少，但好在秋紀奈奈通過這幾天的研究，已經基本成功了。
等到有了把握之後，小召喚師才給學生發了信息，讓她將妹妹帶過來。
“做好準備哦。
秋紀奈奈攤開手。
兩個花紋相似又不同的魔法陣依次亮起，飛進了真希和真依的心口。
那一瞬間門，不只有法則被魔法陣欺騙，她們也同樣被欺騙了。
雙生姐妹那若有若無的聯系就這麽斷開，巨大的悲慟潮水一樣湧上來。
姐姐死了/真依死了？！
兩個人的頭腦都在霎時間門一片空白。
直到她們機械一樣轉頭，看到和對方一直交握的手，才紛紛松開那口氣。
緩過來之後，禪院真希難得有些幼稚地晃了晃手腕，“這種時候，可千萬不能放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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